在相关政策方面, Marie-Laurence Flahaux(2017)对塞内加尔移民回流现象的研究发现,如果再 次进入接纳国的可能性很小的话,这些移民就不太可能回归塞内加尔。如 Flahaux 的工作所指出,并 被 Mathias Czaika 和 Hein de Haas(2017)对全球移民和签证数据的研究所证实的那样,对移民的限 制往往会减弱移民循环,使移民更有可能选择在接纳国长期居留,即收紧边境管制的政治决定会带 来“变移民循环为长期居留”的意外的政策后果。
IMR 的其他文章涉及关于同化现象的跨学科讨论,考察了婚姻和语言模式等(同化程度的)衡 量标准,以及其他不常见的衡量方式,例如关于体型的规范(Altman ,Van Hook 和 Gonzalez , 2017)。Mieke Maliepaard 和 Richard Alba 在 2016 年发表的关于荷兰穆斯林父母所生子女的文化融合 的文章考察了该群体的性别规范,认为“被荷兰规范所同化,或维持‘传统’性别观点”的二分解释 过于简单,以至于无法理解这一群体复杂且有时可能自相矛盾的性别意识形态;该文章也突出了对种 族社群内部动态予以分解的必要性。Ayumi Takenaka 和其合作者(2016)在对日本的外来移民经济 流动性的研究中将这些观点更推进一步。他们注意到,对于同化的标准解释无法完全解释在日本移民 的经济成功或失败,这证明了移民理论需要一个更为多元化的地理基础。

IMR 发表作品的另一个重要主题是人际联系。Benjamin Schulz 和 Lars Leszczensky 发表于 2016 年的,聚焦于德国的本土出生青年与移民青年间友谊的动态的文章发现,对本文研究的不同移民族裔 背景(包括南斯拉夫裔、南欧裔、土耳其裔、波兰裔)而言,其产生的“对德国的国家认同”与 “本地朋友的比例”的关系也有所不同;这也使人们深刻认识到,有必要对移民中的群体差异进行批 判性的审视。Judith Koops 和其合作者(2017)对前述模式进行了调整,不仅研究了少数族裔与主体 民族之间的接触,也研究了不同移民群体之间的接触,发现这两种接触动态之间存在不同的模式,并 主张在国际移民研究中关注少数族裔之间的相互作用。
尽管 IMR 许多文章聚焦于国家层面,但其他文章则强烈主张关注地方层面的动态。Andrew Felenon(2017)的文章分析了在美国的墨西哥移民的健康状况,记录了墨西哥移民在其新目的地的 生存优势,并对关于移民飞地对(移民)健康的保护性影响的通行说法提出了质疑。Amrit a Pande(2018)采用更加精细的研究路径以开展对黎巴嫩的移民家政工人的研究,该研究主张关注这 些移民工人的日常生活“私密”空间;移民工人运用这些空间以抵抗关于家政劳工及其生活现实的主 流印象,或使之复杂化。
IMR 的多篇文章探讨了公民身份等基本概念,考察了居住集中度与移民入籍率之间的联系 (Abascal ,2017 或提供移民研究领域对公民身份研究的综合概述(Bloemraad 和 Sheares ,2017)。其他作品则着重于围绕国际移民的公众话语中的流行概念(诸如“危机”等),在强调这些用语的政 治作用的同时也指出,对于那些自身经历了缓慢显露的“危机”的移民而言,他们可能感觉(公众话 语中)所谓的“危机”很平常(Bylander ,2018)。
展望未来,我们希望 IMR 继续致力于严谨而具有创新性的跨学科研究。我们的目标很清晰,努 力使IMR的研究内容覆盖更广泛的地理区域,同时也会关注一些新兴主题(例如被迫移民、和气候相 关的移民、新媒体对移民体验的影响,以及将数据科学融入移民研究)。尽管作为IMR 核心的详细而深入的实证研究依然需要高度重视,但我们也希望看到更多议程设置类的文章,例如 Tomas Jimenez 和其合作者(2018)近期关于同化研究“下一章” 的讨论。实证调查与理论运用之间的相互作用,以及 验证理论与提出理论之间的相互作用构成了跨学科参与(研究)的核心,而我们希望这会在下一份报 告发布前塑造IMR 的发展轨迹。
